当地时间11月2日,意大利佛罗伦萨,22/23赛季女排意甲常规赛第4轮,加盟意甲斯坎迪奇俱乐部的朱婷替补出战完成首秀。图片来源:ICphoto
新起点,新气象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朱婷自东京奥运会后,时隔14个月重返赛场。虽然久疏战阵,但朱婷在一传、防守、拦网方面的表现依旧可圈可点。
第二局相持到12平后,主教练巴尔博里尼首次派上朱婷。长时间不打比赛的朱婷很快成为对手的追发对象。不过,朱婷短暂适应后展示出了强大的实力,很快拿到了第一分。
第三局比分落后时,朱婷再度登场,并凭借拦网帮助球队兑现赛点。有限的上场时间内,朱婷一共得到6分,其中包括5分进攻与1分拦网。
看到健康的朱婷重新回归赛场,球迷们送上祝福的同时,也在感叹她的王者气质。
希望找回巅峰状态
去年东京奥运会结束后,朱婷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按下了“暂停键”。
一方面,困扰她多年的手腕伤病需要一次彻底的治疗;另一方面,朱婷表示:“只有离开一段时间,再面对排球,认知程度才会有新的提升。”
今年4月份,朱婷在个人社交媒体上透露了手术成功的消息。完成手腕手术之后,朱婷选择留在欧洲进行康复治疗:“我会先把伤治好,然后给自己放一个假,让自己沉静下来。”
没有比赛的那段日子里,朱婷终于有机会体验一把普通人的生活。她教小朋友们打排球,参加马拉松比赛,并且现身网球赛场,体验着作为球迷的幸福。
有时候,短暂停留是为了更好地出发。今夏,修养一段时间的朱婷与意甲俱乐部斯坎迪奇签约。重新开启留洋生涯的朱婷,给自己设置了新的目标:“我希望自己的状态回到最高峰。”
还想再打两届奥运会
眼下,朱婷还不满28岁,正值当打之年。无论是在国家队还是在俱乐部,朱婷已经取得后人难以比肩的成就,但将排球视为一切的她,并不想就此止步。她始终挂念着中国女排,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朱婷明确表示,她还想再打两届奥运会。
资料图:东京奥运会期间,中国队球员朱婷在比赛间隙。 中新社记者 韩海丹 摄在朱婷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国际排坛日异月殊。东京奥运后,美国、巴西、塞尔维亚女排“三足鼎立”的局面基本形成。意大利女排凭借着埃格努和塞拉,其实力也不容小觑。
亚洲球队中,金软景退出国家队,韩国女排实力呈现断崖式下跌。日本女排进入巴黎周期后换了新帅,真锅政义的到来让处在低谷中的球队看到了希望。而在世锦赛中表现可圈可点的泰国女排,也正在向亚洲第一的位置发起冲击……
纵观2022年的世界大赛,中国女排目前尚未站上过领奖台。颜妮的退役、朱婷的伤病、张常宁的“休战”……使得球队不得不面临新老交替的阵痛期。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朱婷伤愈归来,实力和状态依旧在线。对于处在困境的中国女排而言,无疑也是利好消息。
新赛季的意甲联赛刚刚揭幕,朱婷虽然完成首秀,但她的右手手腕依旧缠着厚厚的绷带,扣球实力也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不过随着赛程的深入,我们相信,曾经叱咤赛场的“ZHUper”,迟早会回到球迷的视野。
《平原上的摩西》:成功的改编 全新的创作****** 根据双雪涛的中篇小说《平原上的摩西》改编的同名迷你剧在迷雾剧场首播时,确认入围今年柏林影展的剧集单元。这个展映单元的设立以及选片原则,是为了呈现多种放映平台上的当代电影怎样展开“长故事”的叙述。就这一点而言,《平原上的摩西》脱离了观众司空见惯的悬疑连续剧的模式,它更适宜被当作一部7小时的长片。 双雪涛写作《平原上的摩西》,明显地致敬福克纳,借鉴《我弥留之际》的叙事手法,以多视角多声道的独白的混响,拼贴出一段从1990年代到本世纪第一个十年间的东北往事。导演张大磊在改编和拍摄中,把故事的背景转移到同时期的呼和浩特,剥除了原作中“铁西区”“艳粉街”等具有强烈辨识度的地域和时代符号。这并不折损小说文本提供的阐释空间,导演把小说当作一个特别的起点,由此展开了属于他的全新创作。 生活场景中的阴郁抒情 小说以多角色的回忆展开,时间轴是滑动的,不断地从“此刻”回溯到过往的某一刻。最先出场的是男主角庄树的父亲庄德增,他从1990年代初国企改革前夜的“下海”决定讲起,钩沉与庄树母亲傅东心在1980年前后的相亲、成家。剧集回避了这种张扬叙事技巧的跳跃时间线,按部就班地细说从头,开始于傅东心坐公交车去公园赴约,街景不断向她身后退去,不知哪里的喇叭,传出罗马尼亚电影《沸腾的生活》主题曲。即便不知道这支曲子的来历,以沉稳的节奏流过画面的细节,构成了直观的“沸腾生活”。视与听制造的第一印象,让人想起本雅明的这段话:历史是被建构的,建构的重点不是空虚的时间,而是具体的时代,具体的工作,具体的生活。 抱着对“悬疑”的期待打开这部剧集的观众,很可能是失望的,除了第二集和第六集的结尾,剧中没有明确的事件正面爆发,没有戏剧化的冲突,在出场人物身上,很难找到清晰的意志,更没有剧情片常规的“行动”。十多年时光流逝,国营工厂改制,工人新村拆迁,连环杀人案爆发,便衣警察在平安夜横尸贫民窟……本该倾覆生活的剧变和惊人事件,被生活的无数微小尘埃覆盖了。导演把更多的耐心交付给家庭和邻里的生活场景实录:女婿陪丈人喝酒,女儿和父亲商量买什么雪糕,老师带着孩子读《卡拉马佐夫兄弟》。甚至,当大案发生以后,警员们熬夜查卷宗、私服暗访等情节,没有被浓墨重彩地渲染,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捆绑了,而观众更多看到他们在工作的同时,和普通人一样喝酒、泡澡、吃夜宵。摄影机成了显微镜,镜头前展开了微观的、具体的生活环境,以及活动在这环境里的人们。 剧中屡次引用《卡拉马佐夫兄弟》,整体的剧作气质却多少有些切近契诃夫的意境。年复一年,一代接一代,那么多的欺瞒、背叛和暴力发生过,都是在看不见的“暗场”。创作者搁置了事件和行动,超越社会语境而深入日常生活的内涵,把重心转向刻画人的生存状态,更进一步,深入他们捉摸不定的精神世界,寻找他们隐藏于内心的波动。 小说中,傅东心像是承载了若干现象的容器,起初是委曲求全的知识分子,后来得到“先富起来”的红利,是自我放逐的文艺阔太。剧集最大胆的改编是一开始就用高光照亮了这个和环境格格不入的人。即便海清的表演存在争议,剧作呈现的傅东心也是当下影视剧中的稀缺形象。她不是错生在特殊年代的林黛玉,也不是被糙汉丈夫庇护的女版堂吉诃德。她更多集中了契诃夫笔下一部分角色的特质,既是没有扣动扳机的特里普列夫(《海鸥》),也是下沉得更彻底的柳苞芙(《樱桃园》),她在无法摆脱的环境里因为抱有理想而格外痛苦。傅东心以“熬下去”的状态度过了她的大半生,自甘游荡于“正常生活”的边缘,她的大半生汇聚成一种阴郁的抒情,这也塑造了整部剧集的精神底色。 湖水、平原和枪声 从对“傅东心”的刻画到作品整体的气质,相比小说的冷冽干脆,剧集平添了怀疑和哀怨,这就注定了女主角李斐的结局是两条不同的“路”。 小说尾声,浑然不知李斐惨烈经历的庄树心存幻想,以为童年往事的回忆能把湖水变成平原。最后一句话陡然宕开现实,展开青春尽头的冷酷仙境:“北方午后的微风吹着她,向着岸边走去。”这则结尾,和《刺杀小说家》意趣相通,“信念”介入且暂时地战胜了现实。 而在剧中,李斐把枪口对准自己,虽然这个画面没有正面出现,但她的死是确定的,她的悲剧也是确定的。这个改写,并不是影像用形而下的结论对峙文本形而上的憧憬。一声沉闷的枪响,宛如同时砸在观众大脑和内心的重锤,提醒人们之前看到的“万家灯火”里潜伏着可怕的危机,甚至是能把人摧毁的。 一种彻底的悲剧精神流淌在整部剧集:蒋不凡是个正直的警察,但他在“准时破案”的压力下做出严重错判,最终赔付自己的性命;庄树渴望查清陈年血案,但真相把多灾多难的李斐推入更深的深渊;李斐是最无辜的,12岁的她为了在平安夜见到庄树而对父亲撒谎,这个谎言让他们坐上伪装成出租车司机的蒋不凡的车,引发了蝴蝶效应般的惨剧。他们的生活支离破碎甚至万劫不复,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悲剧承担一部分责任,但没有谁应该承担全责——他们面对命运随心所欲的拨弄和玩笑,无可奈何。 导演以耐心的视听节奏铺陈具体的人间悲喜的点点滴滴,诚实地面对人性和人的存在,一旦创作者抒情地陈述具体的人的卑微和局限,以及因此而无法幸免的道德困境,真正的悲剧诞生了。这里没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情,没有摩西在平原上分开湖水,李斐和庄树的命运都脱离了他们的意愿。 卧倒在船上的李斐像死去的天鹅,庄树在染血的湖面上回忆他和李斐共度的童年夏日,比起小说轻灵浪漫的余韵,剧集结束于哀怜的凝视,也是这份“怨而不颂”的哀怜姿态,成就了影像表达中不多见的美学调性。(本报记者 柳青) (来源:文汇报 2023年2月3日 第6版)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 [责编:天天中] 阅读剩余全文() |